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岩畫是澳大利亞原住民文化承傳的永恆敘事

在遠遠的古早時期,這是大約在1.5億年前,岡瓦那古大陸Gondwana Supercontinent 開始分裂成數塊次大陸,向不同的方向飄移,形成了今日的非洲、南美、印度次大陸、澳洲大陸和南極。

澳洲大陸是澳洲地殼板塊的一部分,是地球上海拔最低、最平坦和最古老的一塊大陸;約1.3億年前,澳洲大陸一直被四面的海洋環抱;約數萬年前,海平面降低,澳洲大陸和南北邊的島嶼可以通過陸地直達,近年的研究顯示,大約在65,000 年前,在最後一個冰河時代Last Glacial Maximum,古老人類使用竹筏遷移離開非洲,根據人類學,他們是澳大利亞原住民的祖先,他們到達東南亞島嶼,再經過澳洲北邊的新幾內亞島等地,數萬年前開始海平面降低,他們因此通過陸地直達澳洲大陸在此定居。

談論澳大利亞原住民文化藝術,我們必須先要知道平時我們說的「澳大利亞原住民」是一個籠統的稱呼,其包括不同民族,他們之間其實有很大的區別;這裡我們談論的澳大利亞原住民文化藝術,指的是澳洲大陸、塔斯馬尼亞島以及一些其他臨近島嶼的原住民Australian Indigenous,不包括平時我們說的托雷斯海峽島民,他們是澳洲大陸東北,遠北昆士蘭省Far North Queensland所涵蓋的約克角半島Cape York Peninsula,與新幾內亞之間海峽中群島的島民,其人種上區分,不同於澳大利亞原住民,他們是大洋洲的美拉尼西亞人Melanesian。

在澳洲這片廣袤而神秘的土地上,沙漠中的岩石為土著先民提供了岩壁刻畫的先決條件;澳大利亞岩畫的歷史至少可追溯到一萬五千年以前,自舊石器時代起,只要有先民足跡走過的地方幾乎就有岩畫的遺留,人類最古老的文明在這裡;從十八世紀末起, 考古學家已發現澳大利亞有世界上最重要的舊石器時代的藝術遺址,同時也發現許多岩畫遺蹟;在本世紀七十年代,澳大利亞已被承認是世界上最豐富、最龐大的岩畫藝術畫廊之一。

原住民在這片土地上的故事就寫在那些神聖地點的岩石上,岩石藝術是澳大利亞原住民文化的重要組成部分,在澳大利亞各地的原住民岩刻岩畫為後世之人提供了一個知性窗口,從而了解原住民從最早定居在這片大陸上的生活和思想;岩石藝術是現存最古老的人類藝術形式,岩石藝術歷史可以追溯到人類在這片大陸定居的最早時期。岩刻Petroglyphs和岩畫pictographs的象形圖案及符號是岩石藝術的重要組成部分,據研究人員估計,澳大利亞各地有超過 100,000 個重要的岩畫遺址;僅北領地的卡卡杜國家公園Northern Territory’s Kakadu National Park就有 5,000 多個處岩畫的遺址。

於 65,000 至 80,000 年前第一批人類抵達澳洲大陸,而澳大利亞岩畫的歷史可以追溯到大約 3 萬年前,甚至可能還有更古老的遺址在澳洲大陸上。所有文化都使用圖像來講述故事,因此,澳大利亞原住民在初抵澳大利亞的時候就開始在神聖和公眾地區使用岩石藝術形態來表達他們的敘事;對於澳大利亞原住民來說,岩石藝術遺址是他們自遠古以來的持續歷史的記錄。

一般來說,澳大利亞的岩畫有兩種主要的設計形式,即幾何線條形式,或是創造具象的形式,例如繪畫或雕刻人類或動物的輪廓。這些圖形可以是簡單的輪廓,也可以是更複雜的結構;然而,在這兩種主要設計形式中,藝術家或文化群體可以根據其個別喜好,作無限的想像變化。 澳大利亞的岩石藝術是多種多樣的,由於地理位置的特點,澳洲的岩石雕刻Petroglyphs主要是在岩壁上,其分佈很廣,幾乎覆蓋了整個澳洲大陸的各個地區,而岩畫Pictorgraphs只能存在於更受庇護的岩石下或洞穴中;由於岩刻岩畫與原住民信仰的息息相連的密切關係,許多岩石藝術地點被認為是聖地。

澳大利亞北部的岩畫地帶,從澳洲大陸西北部的金伯利高原Kimberly Highland WA,越過北部的阿納姆高地Arnhem Land Plateau NT,一直到達約克角半島Cape York Peninsula QLD,是北部澳大利亞省份的重點岩畫集中地區,區域內凡是大量岩畫集中出現的岩石壁及岩洞區被稱為「畫廊」,是一個天然形成的岩壁畫聚集區域,代表遠古數萬年前曾經是原住民聚集的家園。

西澳北部的金伯利 Kimberley擁有豐富天然岩石資源,世界上一些最古老、最多產的岩石藝術收藏於此,其歷史可以追溯到數萬年前,該地區以萬吉納Wandjina風格的岩石藝術而聞名,主要發現於金伯利的西北和中部地區,萬吉納擁有人形特徵,光環般的頭飾、無嘴的臉和大而圓的眼睛,萬吉納岩石藝術代表具有人類特徵的神靈祖先。 由於金伯利是許多傳統所有者的家園,因此岩畫在當地不同的語言產生許多不同的對應名稱,其中最常見的稱呼是 Gwion Gwion或 Kiro Kiro/Giro Giro;該藝術主要是細長人形組合,穿搭裝飾有包袋、流蘇、腰帶和頭飾等突出服裝特徵,有靜態及動態人物之分,優雅的動作人物幾乎總是奔跑、跪著或拿著多刺長矛和迴旋鏢Boomerang,是狩獵人形的彩繪岩畫;自從 1891 年牧羊人布拉德肖 Bradshaw看到並記錄下來這些岩石藝術作品,這些作品因此以他的名字命名Bradshaw Rock Art;據悉這些岩畫的年代界定是根據彩繪覆蓋的黃蜂巢的年代來分析,估計此地大多數的擬人化岩石圖像是在 12,000 年前創作的,然而這些作品的年代考據,在考古學和澳大利亞岩石藝術研究人員之間一直存有爭議。

北部的阿納姆高地Arnhem Land Plateau NT 在岩畫中佔有重要地位,原住民夢幻時代的主要神靈「萬吉納」Wandijna神靈岩畫出現在這個區域;在北嶺地的卡卡杜國家公園Kakadu National Park東邊的一處岩石露頭有古老傳說生活在岩石中的「咪咪」精靈Mimi spirits,他們有人類的形態,通常呈動態形體;高地內岩畫有多種繪畫風格的展現,除了上述的古老「咪咪」精靈風格,另外還有一種展示人形及動物內部骨骼圖形的「X光透視」風格,無論是人物、動物與精靈,他們都表現成各種不同的姿勢和動作。 澳大利亞的阿納姆高地崖壁畫中有一幅反映原住民「夢幻」時代神話故事中的“雷電兄弟”像The Thunder Brothers ,畫在一塊巨大岩石上,畫面有兩個3公尺高的男子,每人都顯露出和腿一樣粗的生殖器,顯示出澳大利亞原住民的生殖崇拜。

在澳大利亞東北部昆士蘭州Far North QLD約克角半島Cape York Peninsula 的勞拉鎮Laura崖壁畫在本地及國際均很著名;一些世界上規模最大、最古老的岩畫藝術畫廊環繞著勞拉鎮Laura,其中一些可供公眾參觀;一個被命名為「昆肯畫廊」Quinkan rock art的洞窟, 裡面有至少有 15,000 年歷史的岩畫,洞窟有數百幅各種不同的野生動物、神靈和人物的繪畫圖案,其中傑出的神人同形像,據說他們是表現古代原住民的英雄和神靈,通常人形畫得比實際真人還高大,一般有2.5米或更高,而且是表達的比較現實的自然形象,這些令人難忘的作品當地人稱之為“守護神”,有著男女不同的性別。

在澳大利亞中部,被原住民視為地球中心,號稱「地球肚臍」,的艾爾斯山岩Ayer’s Rock是原住民的聖地,土著語言:稱其為烏魯魯Uluru,在其大型砂岩岩層周圍地區有大量的泉水、水坑、岩洞,在其淺洞裡有原住民古代繪畫,繪有「夢幻」時代神話中的蜥蜴和一些半人半猿像的崖壁畫。

岩畫的內容千奇百怪,在澳大利亞南部有庫納爾達的洞窟深處,許多蜿蜒曲折的石壁上有刻紋和直線V字形凹痕, 可能已存在兩萬多年;有的以紅、黃、黑、藍各色描繪傳說中的英雄和神靈;有的是神話中的蜥蜴、半人半猿像,或半人半獸像及魚、龜、鷹、鴯鶓、袋鼠、袋熊等動物,還有象徵霓虹的巨蛇等。 岩畫繪畫風格,一般來說,除了自然主義風格,另外還有抽象符號和幾何圖案風格,各式岩石面上鑿刻著圓圈、螺旋、梳形、迷宮圖像和極其概略化的人物形象。

因為澳大利亞原住民岩畫介紹內容豐富,有興趣的朋友,欲知詳情,下期繼續介紹。

林思允 Suellyn Lin 特稿

Chair Multicultural Alliance Australia

澳洲多元文化聯合議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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